老婆探望前夫孩子,总爱住上一晚,是不是藕断丝连是离异的常态?
我叫林建国,今年四十二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设计院做结构工程师。我的生活就像我画的那些图纸,精确、规整,每一条线都有它的道理和位置。我和妻子苏晴结婚七年,她比我小五岁,性格开朗,人也漂亮,是我们院里公认的一朵花。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我们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聪明可爱。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像一条平稳的河流,就这样幸福地流淌下去,直到那天,一块巨石砸进了河心,激起了滔天巨浪。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带儿子去上乐高课,苏晴说她要去看看她和前夫的女儿,彤彤。这是我们婚前就约定好的,我从不干涉,甚至支持。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母爱也不应该因为婚姻的改变而断绝。她通常是当天去当天回,最晚晚饭前也就到家了。但那天,直到晚上九点,她才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歉意:“建国,彤彤今天有点发烧,闹着不让我走,我今晚……可能得在这边住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舒服。一个女人,在前夫家过夜,哪怕是为了孩子,听起来也足够别扭。但我还能说什么呢?对着电话,我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发烧了?严重吗?看过医生没有?”
“看过了,说是病毒性感冒,吃了药,刚睡下。就是特别黏我。”苏晴解释道。
“行,那你照顾好孩子,也注意自己的身体。家里有我呢,放心吧。”我挂了电话,看着在客厅地垫上专心拼着机器人的儿子,心里一阵烦闷。这种感觉很陌生,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的心里,不疼,但就是膈应得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细细想来,这半年来,她去探望彤彤后留宿的次数,已经有三四次了。每次的理由都差不多,孩子不舒服,或者第二天学校有重要的活动,她想送送孩子。理由都无懈可击,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让我无法反驳。
我开始失眠。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床另一侧,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各种画面。苏晴和她的前夫陈浩,还有他们的女儿彤彤,三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会一起吃饭吗?会像一家人一样聊天吗?陈浩会睡在哪里?苏晴又会睡在哪里?这些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开始留意苏晴的一些变化。她去见彤彤之前,会比平时更用心地打扮。她会买一些新的护肤品,说自己年纪大了要保养,但那些牌子,似乎比她平时用的要贵上不少。她的手机,也开始设置密码了,虽然她解释说是单位要求,为了信息安全,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痛恨自己的猜忌,这不像我。我是一个工程师,凡事讲究逻辑和证据。可情感这东西,偏偏是最不讲逻辑的。我试图和苏含蓄地沟通。一次晚饭后,我状似无意地提起:“苏晴,以后彤彤要是生病,可以让陈浩送医院嘛,你一个女人家,来回跑还留宿,太辛苦了。”
苏晴正在给儿子削苹果,闻言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他一个大男人,哪有我细心。再说了,孩子生病的时候就想要妈妈,这是天性。”她把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我和陈浩,除了是彤彤的爸妈,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她笑得那么坦然,眼神清澈,我瞬间觉得自己龌龊不堪。是啊,我怎么能怀疑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呢?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可那根刺,并没有被拔出来。
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后。那天公司临时通知我,第二天要去邻市参加一个重要的项目评审会,当天回不来。我晚上回家收拾东西,苏晴很体贴地帮我整理行李箱。她一边叠衬衫一边说:“正好,我明天也约了去看彤彤,本来还想着你一个人带儿子辛不辛苦,这下好了,我明天干脆就在那边住一晚,周日再回来,省得来回折腾了。”
我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冒了上来,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我该彻底相信她一次。
第二天我一早就出发了。评审会进行得很顺利,下午四点多就结束了。同行的领导看大家辛苦,提议在当地吃个晚饭再回去。我鬼使神差地拒绝了,我说家里孩子小,得早点回去。我坐上了最早一班回城的高铁。
晚上七点,我拖着行李箱站在了家门口。家里一片漆黑,儿子被我妈接走了,苏晴应该还在陈浩那里。我放下行李,心里空落落的。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我想去看看,看看她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只是想亲眼确认,确认一切都如她所说的那样纯粹。
陈浩家的小区我知道,离我们家不算远,开车半小时。我换了身衣服,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不想让自己的车出现在那里。
小区是开放式的,我很容易就找到了陈浩住的那栋楼。他家在五楼。我站在楼下,仰头看着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小偷。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我能隐约看到人影在晃动。
我不知道自己在楼下站了多久,腿都麻了。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厨房的窗户前,是苏晴,她系着围裙,正在洗碗。然后,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那个男人,无疑就是陈浩。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那个拥抱的姿势,那么自然,那么亲密,像演练了千百遍。那不是一个早已分道扬镳的前夫和前妻之间该有的动作。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站稳。胃里翻江倒海,一种被背叛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冲上去,那只会让场面变得无法收拾。我掏出手机,对着那扇窗户,颤抖着手拍下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这是我作为一个工程师,下意识为自己寻找的“证据”。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路上,出租车司机的广播里放着欢快的流行歌曲,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坐在沙发上,从天黑坐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日,中午十二点,苏晴回来了。她哼着歌,提着两大袋水果,看起来心情很好。“老公,你回来啦?评审会顺利吗?”她像往常一样,走过来想给我一个拥抱。
我侧身躲开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了?建国,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屏幕上是我昨晚拍的那张照片。虽然模糊,但足以看清窗户里那两个相拥的身影。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所有的侥幸和自我安慰都碎成了齑粉。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七年的女人,感觉无比陌生。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苏晴,我需要一个解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建国,对不起……我……我和他……”
“你们复合了?”我打断她,语气冰冷得像手术刀。
她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只是……只是彤彤她……”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原来,陈浩在一年前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人也变得很消沉。女儿彤彤的性格也因此变得敏感自卑。苏晴去看孩子,看到他们父女俩的窘境,心里不忍。从一开始的接济,到后来的安慰,再到偶尔留下来照顾。她说,陈浩在那样的绝境下,重新依赖上了她,而她看着曾经的爱人变得如此落魄,看着女儿渴望完整家庭的眼神,她的心也软了。
“他说他不能没有我,彤彤也不能没有我。建国,我真的只是可怜他,我只是想让彤彤能开心一点……”她哭着为自己辩解。
“可怜?”我冷笑一声,“可怜就可以在他家过夜?可怜就可以让他从背后抱着你?苏晴,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们的儿子?”
我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我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杯子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我指着她,浑身发抖:“你打着看孩子的旗号,去和前夫上演旧情复燃的戏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提款机?你的安全港湾?让你在外面玩累了、心软了,可以回来歇歇脚的地方?”
“不是的!建国!我爱的是你,是这个家!”她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一把甩开。
“别碰我!我觉得脏!”
那句话说出口,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苏晴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受伤,她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而我,在极致的愤怒过后,是无尽的疲惫和悲哀。
那个晚上,我们分房睡了。或者说,我们谁都没有睡。我坐在书房里,抽了整整一包烟。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那么活泼,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刻板的生活。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旅行,一起为儿子的出生而喜悦。那些幸福的画面,如今看来,都像是一场讽刺的戏剧。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婚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这裂痕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早已存在,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地用“信任”和“体谅”的墙纸把它糊了起来。我以为我娶了一个妻子,却没想到,在她心里,我还得和一个“前夫”以及他们那个“曾经的家”去竞争。
我开始思考,离异家庭的所谓“常态”到底是什么。为了孩子保持联系,这没错。但联系的边界在哪里?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频繁地在前夫家过夜,这无论如何都超出了正常的边界。这不是藕断丝连是什么?她所谓的“母爱”,所谓的“同情”,不过是她无法与过去彻底切割的借口。她享受着我提供的稳定生活,又放不下对前夫的责任感和那份残存的旧情。她想两全其美,却最终伤害了所有人。
第二天,我向苏晴提出了离婚。
她哭着求我,说她会和陈浩彻底断绝来往,除了必要的孩子抚养问题,绝不见面。她发誓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不能没有我和儿子。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我有一瞬间的心软。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像碎了的镜子,即使粘起来,裂痕也永远都在。我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当她说要去看女儿,我的心里会经历怎样的煎熬和猜忌。我不想让我的余生都活在这样的折磨里。
“苏晴,”我平静地对她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这不是一时冲动。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
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奇地平静,没有争吵,没有拉扯。关于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我们很快达成了一致。儿子归我,她随时可以探望。
走出民政局大门,苏晴对我说:“建国,对不起。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爱过,也恨过,但到了这一刻,似乎都释然了。我说:“希望你以后,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离婚后的生活,起初是艰难的。我一个大男人,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儿子。幸好有我父母帮忙。儿子很懂事,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从不问我妈妈为什么不回家了。他只是会在晚上睡觉前,悄悄问我:“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每当这时,我都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住。我们都爱你。”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只想尽力保护他小小的世界,不被成人的恩怨所污染。
一年后,我听说苏晴和陈浩复婚了。朋友告诉我的,说陈浩的生意有了起色,对苏晴也很好。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或许,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归宿。她不是不爱我,只是她更爱那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更放不下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而我,也在这段破碎的婚姻里,学到了一个惨痛的教训。婚姻里,爱和信任是基础,但清晰的边界同样重要。你可以善良,可以有同情心,但你的善良,不应该以伤害现有的家庭为代价。任何打着“为了孩子”的旗号,去模糊婚姻边界的行为,都是对伴侣最残忍的背叛。
所谓的“藕断丝连是离异的常态”,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是这样。但对我来说,常态应该是责任,是尊重,是对过去体面地告别,然后全力以赴地拥抱现在和未来。如果做不到,那就不应该轻易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拖着另一个人,陪你一起在泥潭里挣扎。
如今,我带着儿子,生活简单而平静。周末我会带他去公园,去科技馆,努力填补他生活中缺失的那一部分母爱。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再遇到那个对的人,但我知道,下一次,我一定会擦亮眼睛,寻找一个真正懂得“告别过去,珍惜当下”的灵魂。因为婚姻,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摇摆和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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