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娱乐圈言情文——《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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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走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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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电影评委会宣布演员奉颐荣获本届金奖的那天,赵怀钧照旧赴约,去了京城某一新开的茶馆与那堆发小鬼混。
如今奉颐的消息满天飞,大家伙儿知道二人的旧情,一个两个都提着心肝,刻意避开了平日最喜欢的娱乐圈所有话题。
哪知赵怀钧却像个没事儿人,招猫逗狗,吊儿郎当,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想想也是,京城赵家这位三公子最是寡情,又真的把谁放在心上过?
那天晚上酒场子玩乐,来了个年轻的小姑娘凑热闹。
旁边的人问那姑娘,姓什么。
姑娘一双眼睛不住地看赵怀钧,怯生生的,说姓宋。
满屋子无一人异样,唯有最角落的那个男人在听见某个字音后,忽然睁开了熏醉的双眼。
旁边的小羽最懂他,于是在他耳畔轻声道:“三哥,是姓宋,唐宋的宋。”
不是奉。
奉。宋。
容易叫人听岔。
赵怀钧有片刻的轻微失神。
那没精打采的模样,一点也不像那年奉颐还在他身边时。
姑娘吃醋使坏,非说天气热,扰得赵怀钧没了法,为了哄她,亲自撑着那把仅供观赏的古董折扇为她掌风。
当时情浓意稠,哪里像后来奉颐走的时候,赵怀钧差点让京城翻了一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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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钧与奉颐决裂那天,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狂风骤雨。
始作俑者靠在沙发里,面色如常地掸了掸烟灰,烟雾缭绕之中,他用力捏住她下颚,缓声淡道:“你若还跟我,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没有回答。
于是他渐渐湿了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再相逢,男人指尖的烟灰沉默着簌簌下落,没骨气地散一地。
他还是那副不着调的老样子,谑着音笑了一声,不求回应地说了句:“挺想你的,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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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明星×腹黑公子哥
成人爱情/巨狗血/双非c洁党慎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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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前期筹备得很顺利,奉颐提前两天进了组。
那天常师新忙着拉投资没去,她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入住了酒店。
为期四个月的拍摄,主要集中在上海。
现实男女题材的电影,商业性质更重,金宥利参演本也不是冲着奖项去,仅仅是为了还导演郭玉成当年的人情。
金宥利如今炙手可热,这部电影也因此拉了不少投资,项目之大,许多公司都想趁机塞个新人,借着金宥利的影响力在大众面前刷刷脸。
尤其是奉颐接下的这个角色。
在没有敲定之前,各个公司争破了头地抢,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在了她这么个新人头上。
外界议论纷纷,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这次的表现上。
奉颐这厢却浑然不觉群狼环伺,满心期待地进组后才知道金宥利早一个月就来了。
听说是为了融入角色,提前体验角色生活。
奉颐学到了。
这就是影后的专业觉悟,她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和金宥利有对手戏,这意味着她们会有更深的接触。从合作跑龙套直接到与影后合作,这一步跨度太大,奉颐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她对此紧张也期待,而几天后的剧本围读,她才终于见到了金宥利本人。
当时她形单影只地站在酒店会议室外,身旁几个演员还在说话,不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哄闹。
奉颐循声看去,转角处乌泱泱地来了七八个人,正中央的女人薄薄一件白色外套,戴着粉色鸭舌帽,五官略施粉黛,浑身上下是常年养尊处优与大场面沉淀下来的稳,就那么一两步的身段,便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奉颐定在那里。
从前只在新闻中见过的大影后,如今就在她的眼前生动起来。
金宥利本人看着比荧幕前更为松弛大气,因为她的到场,气氛忽然就热络起来。
她从善如流地与导演及各个同事打过招呼,身边的助理更是体面又周到地将买来的咖啡一一分给大家。
奉颐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礼貌道了个谢。
那一口咖啡还没喝下去,眼前忽而一晃,金宥利竟然主动向她走了过来。
对方缓缓叫出她的名字:“奉颐?”
还没出击对方便迎了上来,奉颐有些意外,回握住她:“金老师您好,久仰大名。”
金宥利笑眯眯地:“你就是常师新签的新人?他这人脾气虽不好,但眼光确实不错。”
说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她身后:“常师新人呢?今天这种日子,你的经纪人也不知道来替你打点打点?”
双瞳剪水顾盼生辉,不过三两句话,话题却始终紧紧围绕常师新。
奉颐觉察出点儿猫腻,脑子一转,立马道:“他忙着就没来……大概过几天,会来探班。”
金宥利是个人情世故堆里起家的女人,自己的暗示奉颐这是听懂了,小姑娘反应快,她也算是听明白了奉颐的话,顿时满意点头笑起来。
就这么一句,让金宥利看向她的目光变了一变。
奉颐在那一刻发誓,过几天哪怕是绑也要把常师新绑到片场来。
金宥利待她的态度特别,许多事儿便不言而喻。在场的人个个都是火眼金睛,心里各自都有了个底。
从剧本围读到开机仪式,奉颐从曾经大合照的最边缘角落,到如今挤进了稍显居中的主角旁边的位置。
没有凌驾在绝对实力之上的东西反而来得格外轻松,她心底里没太多成就感,但总体来讲,还是雀跃偏多。
因为金宥利的缘故,电影请来许多客串的戏骨与大牌。
听说,李蒙禧也会来。
但听说他本人意向不大,导演和制片还在磨。
这个消息让奉颐为之一振,虽极有可能是捕风捉影,她当晚还是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西烛。
拍摄初期还没有特别忙碌,奉颐下了戏要么泡在剧组里观摩专业的老演员们的状态,要么就呆在酒店里钻研第二天的表演。
四月上海多雨季,连着阴了好几天,某天晚上她忽然想起西烛之前说的:“将来要是考上南京的大学,我就去上海玩,最好是四月春季,下过雨的半夜,那时候的外滩人少,有灯,整个城市就会笼罩一层末日世界的孤寂感。”
西烛是个喜欢孤寂自闭气氛的人,比起白日热闹喜庆的街道,她更钟意凌晨过后无人的死寂长街。
她的想法从来都特立独行。
奉颐现在人正在上海,此刻也正逢四月春,更巧的是,那夜上海正好下起了雨,于是奉颐一不做二不休,抱着自己的小相机便出了门,替西烛旅拍去。
出门的时候时间指向凌晨两点半。
她打车到中山东一路,下车的那块儿没什么人,除了银行门口站着两个躲雨的路人,就只剩不远处零零星星几个从酒吧出来的年轻人,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站在路边拦车。
昏黄路灯在夜色里投下三角形的光晕,在潮湿地面逶迤出模糊的光影,它绚烂而冷清,繁华又孤独。
奉颐毫不介意冷雨刮在脸上,拉起衣服上的帽衫遮雨,举起相机给西烛录了一段视频:“四月,雨夜,何西烛,这里是你最想来的上海……不过你要记得多带件外套,这里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
她说话轻轻的,像怕惊扰路人。录完后,她又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照。
李副导演的电话进来的时候,奉颐正准备跨过马路,拍一拍黄浦江对面的夜景。
凉风刮过,奉颐对着屏幕上跳动的“李副导”三字眉心一跳。
大半夜里导演给女演员打电话的亏她也不是没吃过,这种情况不是通知她换人了,就是给她一个酒店信息。然而现在情景再现,她也只能满心复杂地接起,忐忑地问好。
对方的声音却比她想象中更加敞亮:“奉老师?”
她还没习惯这个称呼,别扭地嗯了一声。
“噢噢,是这样,今天剧组的资方不是亲自来访么,就顺便关心了一嘴咱们电影目前的进度……”
奉颐听得稀里糊涂,一度怀疑副导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投资方的事儿能与她这个小演员扯上什么关系?
李副导:“……咱们郭导敬业,这不当场就想汇报么?结果资方那边说,这种小事儿就让奉小姐代为汇报。”
奉颐:“?”
“那现在,我就简单地跟您说一下好吗?咱们电影前期侧重方向……”
李副导很显然是以为她与这资方关系匪浅,在电话中滔滔不绝尽心尽力地一顿汇报,期间不忘有意无意地言辞美化导演与自己,那些废话全都裹着进度一股脑地说给了她。
奉颐摸不清状况,小演员不敢顶撞也不敢喊停,就这么顶着小雨,直愣愣地听了半晌。
那边的副导逻辑清晰,很快便将大致内容汇报完毕,完了嘿嘿一笑:“那就麻烦奉老师了,资方现在正等着呢,您受累马上就给资方回个电话吧?”
“……好。”
挂了电话后副导将资方的电话号码发给了她。
她顺着号码拨出去,一边拨一边莫名其妙,想这资方拿钱砸项目就成了,别是个外国佬事儿多,不然大半夜听什么项目进度?
听筒里传来几声嘟嘟响。
紧接着,周围开始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奉颐愣怔,下意识回眸。
凌晨雨夜的外滩霓虹稍息,古典与现代主义的建筑群残留着上世纪的余晖,与西烛口中雾夜的伦敦有异曲同工之美。
稀稀拉拉的行人从她身侧匆匆跑过,在混沌不清的世界中几乎只存留下一道黑影,反倒叫不远处檐下气定神闲地站着等人的家伙格外招眼。
那人撑着一把伞,穿着黑色夹克,腕表在折光下泛着清冷光辉。伞下阴翳模糊了他的轮廓,可奉颐却感受到他的视线穿破黑夜直直而来——
她看见赵怀钧站在那里,正举着手机,笑得胜券在握。
连绵丝雨打在脸上有转瞬即逝的冰凉。
奉颐脑中有过一瞬间的喧嚣吵闹。
如果,如果杨露没有出事,如果她不知道这件事,碰巧又知道他还对她有那么点儿意思,那么现在,她一定会心无旁骛地选择接近他。
但杨露出事了,她也知道了。
于是奉颐只能犹犹豫豫地走向他。
彼此的距离在寸寸缩短,少女的脚尖快要抵触上那双休闲鞋时,赵怀钧无声伸手,将伞匀给了她一半。
两个人站在同一把伞下,距离很近,近到她的鼻翼间满是他的味道。
同样,赵怀钧也是。
雨水清冷的气息卷着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强烈地侵袭赵怀钧的感官,他垂眸,因为是临时起意,奉颐穿得很随便,黑色帽衫,牛仔裤,手中一台银色复古相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包括那张巴掌大的脸蛋。
帽子上有不均匀的雨水濡湿痕迹,她抬手摘掉,露出一双莹泽的眼睛,装傻充愣地问道:“赵先生,您怎么来了?”
赵怀钧被她这乖巧谨慎的模样逗乐了,声音轻而慢,但很认真:“我在等你。”
凌晨三点的等待,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而奉颐那一刻竟分不清他说的“等”,是现下的等,还是问山小院的那句“下次,我等你”。
她也很认真地回道:“那你等到了。”
然后呢?
赵怀钧却轻轻哼笑一声,低侃道:“想要奉小姐的联系方式真的很难,要先投资一部电影,然后从北京飞到上海,不仅如此,还需要再挑个凌晨时分,站在上海街头,等着她。”
男人轻描淡写的话仿佛是一颗裹着蜜糖的炸弹,震得奉颐心头微颤。
所以她能得到这部电影的参演资格,除了常师新各方的背后操作,还有赵怀钧的手笔?
奉颐哑然。
赵怀钧却问她:“陪陪你?”
前有杨露的事儿镇着,现又有电影投资的事儿撑着,双管齐下,哪怕她再不愿意,也没有理由忤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怀钧是她的老板。
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点儿怂了,因为暂时还不想失去这个饭碗。
于是她颔首,说要去江边看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还在想象如果西烛在,一定会揶揄她:哟,奉天才,也有你服软的时候呐?
但奉颐很快就给自己卸下了许多矛盾重重的思想包袱。
好女孩能屈能伸,成大事不拘小节。
好奉颐,乖奉颐,就暂时服个软,没什么大不了。
雨水滴滴哒哒地敲着伞顶。
赵怀钧问她:“第一次来上海?”
“嗯。”
“在南京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想来过?”
她故意挑着话头:“那时候没人陪。”
赵怀钧也果真顺着她的意思:“所以现在才来?”
奉颐轻轻笑起来。
与她不同,赵怀钧是人际交谈的老手,只要他想,不论碰上什么人都能聊个三两句。好在奉颐也懂得话间如何讨人欢心,回他的问题时,总是“夹带私货”。
赵怀钧挺喜欢与她说话,玩笑开了不少,也大都是她能接受的尺度。如果忘记那天在封闭的黑暗中他带给她的恐惧,那么她一定会如世俗所有人一般,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
两人在黄浦江畔缓步慢行,伞外在刮雨,不想淋着就得往里挤一挤,可伞内男女刻意克制的距离却偏又时不时擦碰而过——是男人结实的手臂,与少女纤挺的肩头。
奉颐抬眼,扫过男人撑伞的手臂。
下一瞬,径直向他靠过去。
柔软撞上来时,赵怀钧回眸,精准无误地抓住了她的目光。
他们视线在半空相碰。
这次奉颐没有躲避。
淅淅沥沥……
雨夜潮湿不堪。
大约还是年轻,奉颐对眼前这个人有许多疑问。
比如,她被常师新出卖那一夜他分明拥有绝对主动权,既然能心慈手软放过她,那为何后来高从南要封杀杨露,常被夸人好的他,却至始至终没有站出来维护过一次杨露?
他只需一句话就能捞起她和常师新,那么同样,也能保住杨露不是么?
所以他真的是人好么?还是别有用心的伪装?
奉颐收敛眸光,移向某处,怔了怔,终于主动发起今晚第一句话端:“赵先生,伞偏了。”
黑色的大伞几乎大半都偏向了她,她瞅见伞沿的雨水滴落在男人另一侧的肩膀。
那里一定湿了小块儿,甚至更多。
可她说完后,伞却偏得更多了。
“拿着吧。”
他将伞递给她。
说话间,一辆黑色红旗开了过来,缓缓停在路边后没有熄火,里面的司机降下车窗,对着赵怀钧点头示意。
奉颐这才发觉他们已经走出中山东一路。
赵怀钧已经有离去之意,却还是慢条斯理地替她擦拭过额前的雨珠,那是先前淋雨时留下的,他没有轻浮之意,指尖淡淡的温度反叫它衬出一缕温意。
“你唱歌很好,又为什么要来做演员呢?”赵怀钧问道:“是因为喜欢么?”
奉颐渐渐僵住,竟没能第一时间回上他这个问题。
他或许是查她资料时,无意在哪处角落里看见过她的训练视频,或许他真觉得她唱得好,但那对于奉颐而言,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小时候住在家属院,每周末都会自己一个人跑到老师家里上课。
上课的老师姓张,叫张乘舟,这人是扬州地区专攻音乐艺考的名师,上门拜师求学的人门庭若市,一年学费之贵,秦净秋的工资供养母子二人的生活尚且足够,但若是碰上声乐这种烧钱的项目,是绝对吃力供养不上的。
但奉颐却能学费折半入学,享受优先重点教学。
因为这位张老师,是秦净秋的前男友。
据说两人是初恋,遗憾分手。秦净秋性子要强,当年年轻气盛,分手后赌气,转头就经人介绍嫁给了奉颐的父亲,一年后直接领证结了婚。速度之快,快到张乘舟回过神来,秦净秋早已经嫁作他人妇。
索性奉颐的亲爹不是省油的灯,不到三五年生意一落千丈,酒色之徒婚姻更是不长久,于是两手一甩,媳妇儿女儿全不要了,累得秦净秋一个人将她拉扯长大。
不知道张乘舟后来是如何与秦净秋重新有了联系。奉颐只知道张老师在见她第一面后就说,这丫头有天赋,学艺吧,能出头。
秦净秋强势,没过问她的意愿,直接替她拜了师,于是从她上高中那年,秦净秋便将她的艺考托付给了张乘舟。
她的先天条件好,一上来开嗓便能抵过好些学过三四年发声技巧的人。都说奉颐这条件是老天爷赏饭吃,但奉颐自己从不这么认为。
她特别讨厌他。
自从听说他喜欢自己妈妈以后。
在她心里,自己学艺,是秦净秋不顾她喜好的恶意乐趣,更是张乘舟有意接近她母亲的幌子。
这个不懂事的想法曾一度持续很久,哪怕后来张乘舟与她促膝长谈,红着眼眶劝导她:熙熙,若有朝一日你真能学成,张老师定举全力托举。你不能放弃自己的天赋,你要听话……
这么多的前因后果,在如今的奉颐口中也只化成了一句:“那个时候不懂事,不明白自己真正喜欢什么。”
她说得轻松,好像学音乐这件事在她这里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可赵怀钧却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张漂亮到极点的大学成绩单,哪怕连那一届的统考与南艺校考,她的成绩都是断层式领先。
它们漂亮到,任谁听见她放弃了这条路都会惋惜一声的程度。
所以这是个天赋异禀的姑娘。
即使没有跑来混演艺圈,在乐坛也一定能占得一席之地。
他不过一时兴起,随口问问。
她却防备心重得很。
赵怀钧也不强求,往后退了两步,替她开了车门,转了个话题:“我到酒店了,要上去坐坐么?”
他还站在细雨纷飞里,仍然是开玩笑的口吻,可奉颐怎么听,都觉得那是一个成年男人对成年女人的邀请。
一面是他的暗示,一面是敞开的车门。它们就像人生抉择路口的两条通道,拉扯着她的理智与神经。
“明天一大早有场戏,来不及。”她歪头,笑道:“下次?”
依然胆大包天。
赵怀钧展唇一笑,两手好整以暇地搭在车门上沿:“下次是什么时候?”
奉颐收伞,将一张名片放进他的裤袋。
隔着一扇车门,她踮起脚,抓着车门沿微微倾身,凑近在他眼前,赵怀钧高出她一截,低下头来时,正好看见她仰起脸冲他笑着。
轻盈娇俏似一只小蝴蝶。
接着,听见她故作无知地反问回来:“赵先生觉得呢?”
意料之外的答案。
赵怀钧手伸向裤子口袋,摸到一方薄薄的硬纸片。
他倏地扬唇笑起来。
而那厢奉颐说完,转头就上了车。
车内有淡淡的橡木香围绕,与赵怀钧身上的一致。
慢慢开出一段距离后,她往后看了一眼。
雨还在下。
那道如同青松一般高挺的身影依然伫立在马路边,目送她直至消失。
程云筝说过,这种家世的子弟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礼教、规矩、待人接事通通没得话说。
“守小礼,缺大德。”
高从南如是也。
奉颐收回眼。
叮。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声。
她掏出手机查看,发现是一条好友申请。
看见那个红点时她有了预感,伸手点开。
申请人头像是一只神气十足的阿比西尼亚猫。
好友名称:【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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