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eRing 发表于 2025-12-7 10:55:00

妻子带男闺蜜回家过夜,我默默关上门,第二天他们出不去了

林薇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画一张结构图。
CAD软件里蓝色的线条精密又冷静,像我此刻的心情。
“老公,徐峰的航班取消了,今晚得在我们家借住一宿。”
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不容置喙的轻快。
仿佛在说“我今晚想吃酸菜鱼”一样简单。
我握着鼠标的手停在半空,屏幕上的线条微微晃动了一下。
徐峰。
她的“男闺蜜”。
我没说话,听筒里传来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笑的声音,背景音是机场的广播。
那种笑声,是我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的,松弛又带点娇嗔。
“喂?听到了吗?”林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了。”我说。
“那就这样,我们打车快到了,你把客房收拾一下。”
“好。”
我挂了电话,盯着屏幕上那栋建筑的骨架。
坚固,稳定,有明确的承重墙和边界。
不像我的婚姻。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二十六楼的风灌进来,带着初夏夜晚的潮气。
楼下车水马龙,每一盏亮起的车灯都像一个归心似箭的灵魂。
而我的家里,即将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我没有去收拾客房。
那间房,我妈偶尔来会住,被褥都是上周刚晒过的,干净,带着阳光和尘螨尸体的味道。
我只是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完。
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暂时压住了心里的那股无名火。
我和林薇结婚五年。
徐峰这个名字,像一根鱼刺,卡在我们婚姻的喉咙里,不上不下。
林薇说,他们是大学同学,是“过命的交情”,是“比亲兄妹还亲的家人”。
家人。
多好听的词。
我见过哪个哥哥会在凌晨两点打电话给“妹妹”,只因为他失恋了,需要人陪着喝酒聊天?
我见过哪个哥哥会送“妹妹”一套半透明的蕾丝睡衣当生日礼物?
我见过哪个哥哥会当着“妹夫”的面,无比自然地用手捻掉“妹妹”嘴角的饭粒?
这些事,徐峰都做过。
每次我提出异议,林薇的反应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是你思想龌龊!”
“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他只是我哥们儿!”
久而久之,我便不说了。
有些事,说出来是争吵,不说,是内伤。
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到他们俩。
林薇仰着脸在笑,徐峰提着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拎着一袋花花绿绿的零食,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门。
“老公!”林薇给了我一个敷衍的拥抱,身上带着外面世界的风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
“陈默,又来打扰你了。”徐峰笑着把行李箱推进来,语气熟稔得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甚至都没叫我一声“哥”。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没说话。
“你看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林薇换着鞋,嗔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外面堵车堵死了,饿了吧?我点了小龙虾和烧烤,马上就到。”徐峰自顾自地把零食放在茶几上,然后一屁股陷进我最常坐的那个沙发位。
他总是这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热情,轻易地侵占我的空间。
我的沙发,我的妻子,我的家。
外卖很快到了。
三个人围着茶几,剥小龙虾,喝啤酒。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笑声罐头一样倾泻而出。
林薇和徐峰聊得很开心,从大学时的糗事,聊到各自公司里的奇葩同事。
他们有那么多共同话题,那么多心照不宣的梗。
我像个局外人,偶尔插一句话,都会让气氛瞬间冷却几秒。
“陈默,你怎么不吃啊?”林薇终于注意到了我,把一只剥好的虾仁蘸了蘸酱汁,递到我嘴边。
这是她以前常做的动作。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但那光不是为我而亮的。
我张开嘴,吃了那只虾。
味道很好,但我没什么胃口。
“他就是这样,闷葫芦一个。”徐峰笑着对林薇说,然后拿起一瓶啤酒,对我扬了扬,“陈默,别介意啊,我跟薇薇就这德行,一聊起来就忘了旁边还有人。”
这话听起来像道歉,但每一个字都透着炫耀。
我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
冰凉的酒液也压不住那股火了,它开始在我五脏六腑里烧。
“对了,”徐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个盒子。
一个递给林薇,是一个最新款的筋膜枪。
“你不是老说肩膀疼吗?这个好用。”
林薇惊喜地接过去,“哇,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我能不知道吗?”徐峰笑得一脸宠溺。
另一个盒子,他推到我面前。
“你的。”
我打开。
是一套精致的茶具。
紫砂的,看起来价格不菲。
“知道你喜欢喝茶,瞎买的,别嫌弃。”
我看着那套茶具。
是,我喜欢喝茶。
但我更喜欢在安静的午后,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用一种施舍般的姿态,提醒着我的爱好,仿佛是在标记他的“体贴”和“周到”。
“谢谢。”我把盒子盖上,推到一边。
“客气什么。”
一顿饭,吃得我五内俱焚。
十一点左右,林薇打着哈欠说困了。
“我带你去客房。”她对徐峰说。
“好。”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向客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的背影。
林薇的睡衣是真丝的,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徐峰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什么地方,我看得一清二楚。
在客房门口,林薇停下脚步,回头对徐峰说了句什么。
徐峰笑了,然后,他伸出手,非常自然地帮林薇整理了一下睡衣的肩带。
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林薇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她只是回头,飞快地朝客厅这边看了一眼。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她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被若无其事所取代。
她对我笑了笑,然后对徐峰说:“早点睡。”
“晚安。”徐峰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薇回了我们的主卧。
徐峰进了客房。
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像一尊雕塑。
电视屏幕上,综艺节目已经结束了,只有彩色的雪花在无声地跳动。
过了大概十分钟,林薇从卧室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还不睡?”她小声问。
“不困。”
“还在为徐峰住下不高兴?”她挨着我坐下,语气里带着一丝哄劝,“都说了航班取消,是意外情况。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大度。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讽刺。
我转头看着她。
黑暗中,她的脸庞轮廓依旧柔美。
这张脸,我爱了整整八年。
从大学校园里第一次见到她,到如今的相对无言。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大度”和“体谅”了?
“林薇,”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和他,太近了吗?”
空气瞬间凝固。
林薇脸上的那点柔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戒备的冷漠。
“陈默,你又开始了是不是?”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我跟他是朋友!是哥们儿!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为什么总要把人想得那么脏?”她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又很快压了下去,警惕地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
这个动作,比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更伤人。
“脏?”我笑了,笑声很轻,却很冷,“我没说脏。我只是说,近。”
“近又怎么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是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躲开了。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她站起身,“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她转身回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依旧坐在黑暗里。
良久。
我听见主卧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
然后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那声音,朝着客房的方向去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我没有动。
我甚至没有呼吸。
我听到客房的门,被轻轻地拧开,然后又轻轻地关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我心脏“咚咚”的跳动声,像一面被擂响的破鼓。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直到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凌晨两点。
我站起身,身体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
我一步一步,走到玄关。
我们家的门,是我亲自设计的。
我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对安全和结构有种近乎偏执的追求。
这扇门,用的是德国进口的锁芯,除了常规的钥匙和密码,还有一个隐藏的机械反锁装置。
一旦从外面启动这个装置,除非用专门的工具暴力破拆,否则从里面是绝对打不开的。
这个功能,我从未对林薇说过。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很少使用的APP。
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
屏幕上出现一个虚拟的旋钮。
我盯着那个旋钮,手指悬在空中,微微颤抖。
我想起了我们刚搬进这个家的时候。
林薇兴奋地在每一个房间里打滚,她说:“陈默,这是我们的家了,我们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我想起我们吵得最凶的一次,我摔门而出,在楼下公园坐了一夜。天亮回家时,看到她眼睛红肿地靠在门边睡着了。
我想起……
很多很多。
那些温暖的、甜蜜的、争吵的、冷战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最后,都定格在刚才。
定格在她蹑手蹑脚走向客房的那个背影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然后缓缓地转动了那个虚拟旋钮。
手机发出一声轻微的“嘀”声。
玄关的门锁里,传来一声极细微的、金属咬合的“咔哒”声。
成了。
我收起手机,转身,走回我的书房。
我没有回主卧。
那张我们睡了五年的床,今晚我觉得它很脏。
我在书房的沙发床上躺下,盖上薄毯。
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是主卧的门。
“陈默!陈默!你醒了吗?”是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焦躁。
我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
早上七点半。
阳光已经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没有立刻回应。
我慢悠悠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进书房的独立卫生间。
刷牙,洗脸,刮胡子。
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
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敲门声还在继续,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陈默!你到底在不在里面?开门!”
我擦干脸,换好衣服,这才走过去,打开书房的门。
林薇站在门口,穿着昨天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你怎么睡在书房?”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质问道。
“主卧的门,你不是关上了吗?”我淡淡地说。
她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别说这个了,大门……大门打不开了!”
“是吗?”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坏了吗?”
“我不知道!密码、指纹、钥匙,全都试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急得在原地踱步,“徐峰还赶飞机呢!这可怎么办?”
她终于还是提到了他。
“别急,我看看。”
我跟着她走到玄关。
徐峰也站在那里,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短裤,一脸阴沉。
看到我,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默,你家的门……挺高级啊。”
“还行。”
我走到门前,装模作样地按了按密码,又试了试指纹。
当然,毫无反应。
“奇怪了。”我皱起眉头,一脸无辜,“昨天还好好的。”
“是不是没电了?”林薇问。
“不可能,这个是双电路供电,而且有备用电池,能用一年。”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怎么办?赶紧找人来修啊!”林薇快要抓狂了。
“这个锁是德国原装的,国内的维修师傅不一定能搞定。我得联系一下德国总部的技术支持,让他们派人过来。”我拿出手机,开始煞有介事地翻找通讯录。
徐峰的脸色彻底黑了。
“德国总部?那要多久?”
“我看看……预约,派单,工程师从上海飞过来,最快……也要明天下午了。”我看着手机,一脸“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明天下午?!”徐峰和林薇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我的飞机是今天上午十点的!”徐峰吼道。
“你不是说航班取消了吗?”我好奇地问。
他的表情僵住了。
林薇赶紧打圆场:“是昨天的航班取消了,他改签到了今天上午!”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那看来是赶不上了。”
“陈默!”林薇的声音尖利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在想办法?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在想啊。”我摊开手,“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工程师。或者,我们报警,让消防员来破门。不过……”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俩,“这门是特制的,里面有十几根加粗的钢栓,消防员来了,估计也得切割半天。而且,动静太大,邻居们都会知道的。”
邻居们都会知道。
穿着睡衣的妻子。
衣衫不整的“男闺蜜”。
被锁在家里,一整夜。
林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徐峰也沉默了,眼神阴鸷地看着我,似乎在揣测什么。
“你们饿了吧?”我忽然笑了,笑得春风和煦,“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我没理会他们石化的表情,转身走进了厨房。
冰箱里有鸡蛋,培根,牛奶和吐司。
我慢条斯理地煎蛋,烤面包。
平底锅里“滋啦滋啦”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悦耳极了。
客厅里,林薇和徐峰在低声争吵。
“都怪你!非要……”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我想什么办法?这他妈是陈默的家!”
“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想想办法啊!他不是设计师吗?”
“我说了!他说没办法!”
“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昨天看我们的眼神就不对劲!”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
我端着三份早餐走出厨房。
他们俩立刻闭上了嘴,像两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吃点东西吧。”我把盘子放在餐桌上,“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薇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心虚。
徐峰则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凌迟。
“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开门见山地问。
“没什么。”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就是想请两位……多待一会儿。”
“你这是非法拘禁!”徐峰色厉内荏地吼道。
“报警啊。”我抬起眼皮,看着他,微微一笑,“警察来了,正好可以问问,徐先生,你为什么会在一个有夫之妇的家里,过了一夜,还导致人家夫妻俩的家门都‘坏’了?”
徐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血口喷人!我和薇薇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哦?”我切下一块蛋白,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清白的,为什么不敢让警察来?”
我把目光转向林薇。
她浑身都在发抖,嘴唇毫无血色。
“陈默……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好啊。”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那就好好说。”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昨晚,是在哪个房间睡的?”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林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徐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当然……当然是客房!”林薇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我笑了,“可我昨晚两点钟,亲眼看到你,从主卧出来,进了客房。然后,一晚上都没再出来。”
林薇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你……你看错了!”
“我有没有看错,你们心里最清楚。”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进他们的心里。
“我再问一遍,”我盯着徐峰,“你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徐峰梗着脖子,还想嘴硬:“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聊天!”
“聊天?”我点点头,“聊了一整夜?穿着睡衣,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纯聊天?”
我的目光扫过林薇的脖子。
那里,有一小块红色的印记,被睡衣的领口勉强遮住。
昨晚还没有的。
林薇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眼神里的惊恐再也藏不住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陈默,”徐峰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和薇薇真的只是……”
“闭嘴。”
我冷冷地打断他。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走到客厅的储物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和两支笔。
我把文件,“啪”地一声,摔在茶几上。
“林薇,看看吧。”
林薇颤抖着手,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文件。
标题上,几个黑体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离婚协议书”。
她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陈默……你……你早就准备好了?”
“是。”我承认得很坦然,“从你第一次带他回家吃饭,我就觉得不对劲。从你为了他跟我彻夜争吵,我就开始失望。从我发现你们俩偷偷买了同一个航班去三亚‘团建’,我就彻底死心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相册。
里面,是他们俩的机票订单截图。
是他们预定的,只有一张大床的海景房酒店的确认邮件。
是我前几天,在林薇车里的行车记录仪里,无意中听到的对话。
“这次出去,千万不能让陈默知道。”
“放心吧,他那个木头,我随便找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宝贝。”
那声“宝贝”,徐峰叫得无比亲昵。
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把那段录音,公之于众。
客厅里,回荡着他们俩毫无顾忌的调情和对我的嘲讽。
林薇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峰则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都萎了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证据确凿。
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现在,”我看着林薇,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把字签了。”
“不……我不要……”林薇哭着摇头,“陈默,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跟他断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晚了。”
我说。
“在你把他带回这个家,带上我们的床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把笔,递到她面前。
“签了,我们好聚好散。这个房子,归你。车子,也归你。我只要我婚前的那点存款。”
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后的体面。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也许,她此刻是真的后悔了。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陈-默……”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再看她。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涌了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人心的不堪。
“林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们可以在这里待着,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星期。我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
“但是,你们的手机很快就会没电。你们的同事,朋友,家人,会发现你们失联了。”
“到时候,警察还是会来。门,还是会被打开。”
“你猜,当所有人看到你们俩被关在一起,会怎么想?”
“你的父母,我的父母,你的同事,你的闺蜜……他们会怎么看你?”
我每说一句,林薇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我描绘的那个场景,是她最恐惧的噩梦。
社会性死亡。
徐峰终于扛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来,抢过林薇手里的协议书和笔。
“签!赶紧签!”他冲着林薇低吼,“你想死,别拉着我!”
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牢笼。
至于林薇,至于他们之间那所谓的“感情”,在绝对的利己主义面前,不堪一击。
林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她不惜背叛家庭也要维护的男人,此刻露出的狰狞面目。
她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最后,她惨笑一声,接过了笔。
“好……我签。”
她在协议书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然后,她把协议书,推到我面前。
“现在,可以让我们出去了吗?”她的声音嘶哑,空洞。
我走过去,拿起协议书,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我点点头。
我再次拿出手机,打开那个APP。
在他们俩紧张的注视下,我缓缓地,转动了那个虚拟旋钮。
“咔哒。”
门锁里,传来一声清脆的解锁声。
自由了。
徐峰第一个冲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拉开门,逃了出去。
像一只丧家之犬。
林薇还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无尽的荒芜。
“你的东西,我会打包好,寄到你父母家。”我说。
她没有反应。
“以后,别再联系了。”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书房。
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林薇压抑的哭声,然后是她踉踉跄跄离开的脚步声。
最后,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我画了一半的结构图。
那些蓝色的线条,依旧那么精密,冷静。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手上,暖洋洋的。
我拿起鼠标,继续画我的图纸。
生活,还要继续。
只是,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叫林薇的女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异常平静。
我请了几天假,没有去公司。
我就待在家里。
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也充满争吵冷战的房子里。
我开始动手,收拾林薇的东西。
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她的包包,她的鞋子。
满满当当,塞满了四个大行李箱。
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那件我陪她逛了一下午才买下的风衣。
那支她过生日时,我送她的口红。
那个我们去巴黎旅行时,她非要买下的,其实并不实用的手提包。
我曾以为,这些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堆冰冷的物质。
我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叫了搬家公司,寄往她父母的地址。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这个家,瞬间空旷了许多。
也清净了许多。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陈默,是我。”
是林薇。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平淡。
“东西……我收到了。”
“嗯。”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
“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她带着哭腔问。
“林薇,”我打断她,“你觉得,打碎的镜子,还能重圆吗?”
“可是我……”
“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或忏悔,“协议我已经寄给律师了,法院的传票,你应该很快就会收到。”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她终于崩溃了,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吼道,“五年!我们五年的感情,你就一点都不念及吗?”
“念及?”我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在你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你怎么不念及我们五年的感情?在你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念及我们五年的感情?”
“林薇,不是我狠心。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一切。”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
“就这样吧。”
我挂了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
世界,彻底清净了。
几天后,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次,是徐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
“陈默,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
“我被公司开除了!就因为你把那天的事情捅到了我们公司!”
“哦?”我有些意外。
这件事,我还真没做。
“你别他妈装蒜了!不是你还有谁?我们公司说我私生活混乱,影响公司形象!现在我工作丢了,名声也毁了!你满意了?”
我大概猜到了。
应该是那天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
也许是某个邻居听到了动静,也许是徐峰自己惊慌失措之下,跟谁说了。
总之,纸是包不住火的。
“徐峰,这是你应得的。”我说。
“我应得的?我告诉你陈默,你别得意!薇薇她根本就不爱你!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你在一起开心多了!你就是个!”他开始口不择言地辱骂我。
我静静地听着。
等他说完。
“说完了?”
“……”
“徐峰,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我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不是被戴绿帽子。而是,明明自己是个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地嘲笑失主,说他看管不力。”
“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偷走了我的妻子,毁了我的家庭。现在,你遭到了报应,却反过来指责我。”
“你不可悲,你可笑。”
说完,我挂了电话。
也拉黑了他的号码。
这两个人,就像两颗,被我从生命里彻底切除了。
虽然过程很痛苦,留下了巨大的伤口。
但至少,不会再扩散,不会再恶化了。
生活,总要向前看。
我重新回到了公司。
同事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说我话变少了,但眼神,比以前更坚定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加班,画图,开会,跑工地。
我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我设计的那个项目,得到了甲方的高度认可,为公司赢得了巨大的声誉。
老板在庆功宴上,当众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公司的顶梁柱。
我只是笑了笑,喝下了杯中的酒。
辣的,呛人的。
像我过去那段失败的婚姻。
半年后。
我拿到了法院的离婚判决书。
我和林薇,正式解除了婚姻关系。
房子,车子,都归了她。
我拿着自己的那点存款,租了一个小公寓,搬了出去。
离开那个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房子时,我没有回头。
新的生活,开始了。
我开始尝试一些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我去学了攀岩,在岩壁上挥洒汗水,感受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我去报了烹饪班,学着做各种复杂的菜肴,享受食物在手中变成艺术品的过程。
我开始一个人旅行。
去了西藏,看了布达拉宫的日出。
去了大理,在洱海边发了一下午的呆。
我遇到了很多人,听了很多故事。
我的世界,不再只有工作和家庭。
它变得广阔,而丰盛。
有一天,我在一家咖啡馆看书。
一个女孩走过来,问我:
“请问,这里有人吗?”
我抬头。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笑容很干净。
像一缕清新的风。
我摇了摇头。
“没人。”
她在我对面坐下,点了一杯拿铁。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聊书,聊电影,聊旅行。
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
离开时,她主动加了我的微信。
她的微信名叫“向日葵”。
她说,她喜欢向日葵,因为它们永远朝着太阳。
后来,我们约着一起吃饭,一起看画展,一起去郊外徒步。
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舒服。
我不用刻意去讨好谁,也不用去猜忌什么。
我们就是两个独立的灵魂,互相吸引,互相陪伴。
有一天,我们徒步回来,坐在山顶看日落。
晚霞把天空染成了绚丽的橘红色。
“陈默,”她忽然转头看着我,“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对吗?”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笑了。
“是。”
我把我和林薇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卖惨。
就是平铺直叙地,讲述了一段已经过去的往事。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她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都过去了。”她说。
她的手很暖。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那块结了很久的冰,开始融化了。
“是啊,”我回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
我们在一起了。
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又过了一年。
我和向日葵准备结婚了。
我们买了一个小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房子的装修,是我亲手设计的。
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我们对未来的期许。
有一天,我们去逛家居市场。
迎面,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薇。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穿着一身暗色的衣服,眼神黯淡无光。
她身边没有别人。
她也看到了我,还有我身边,正挽着我手臂的向日葵。
她的脚步顿住了。
眼神里,是震惊,是嫉妒,是悔恨,是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向日葵感觉到了我的僵硬,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把我的手臂,挽得更紧了。
我冲她笑了笑,示意我没事。
然后,我牵着她的手,从林薇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我们没有打招呼。
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听到林薇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呜咽。
但我没有回头。
过去,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人,总要向前看。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我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
我知道,我的未来,就在这里。
在她的笑容里,在我们的新家里,在每一个即将到来的、充满阳光的明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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