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嘴,骗人的鬼。”
弹幕里飘过去这句话的瞬间,福庆裤子刚被扒到膝盖。
他以为只是泡个澡,结果澡堂子是苏军女兵的临时检疫站,大铁门一关,蒸汽混着消毒水味,活像屠宰场。
两个苏联姐姐一人按住肩,一人扒裤子,动作娴熟得跟流水线女工似的。
福庆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蹦出三个字:被耍了。
更扎心的是,女兵甩给他一句生硬的汉语:“前面俩男的,早扒过了,他们没告诉你?”
那一刻,福庆眼里的鲁长山和云虎,瞬间从“主心骨”降级成“老骗子”。
鲁长山其实算盘打得贼精。
队伍刚逃过鬼子的围追堵截,士气全靠“见到大部队就安全”吊着。
要是提前说“到地方先被剃光头扒光腚”,福庆这种认死理的,当场能扭头再游回黑龙江。
鲁长山不敢赌,干脆把真话嚼碎了咽进肚。
云虎的算盘更鸡贼。
松林镇那点风流债还没还清呢,大阔枝的绣花肚兜还揣在他内兜,生怕福庆哪天喝高了当笑话抖出去。
干脆一起闭嘴,大家屁股都不干净,谁也别笑话谁。
福庆顶着锃亮的光头出来时,风一吹,后脑勺凉得发麻。
他盯着鲁长山,对方正淡定扣苏军大衣的铜扣,嘴上还打哈哈:“头发还能长,命就一条。”云虎更损,摸了把自己的脑袋笑:“省洗发水了,嫂子见了都说省事儿。”
弹幕飘过一排“笑不活了”,可福庆笑不出来。
他第一次发现,所谓“兄弟”,不是事事给你交底,而是挑你觉得你能承受的部分说。
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撞南墙。
有人骂鲁长山独裁,说“知情权”三个字烫嘴。
可换个角度,要是你是班长,身后五个半大小子连枪栓都冻住了,你敢赌一句真话会不会让队伍散伙?
战争里,“体面”是奢侈品,“活下去”才是硬通货。
福庆的崩溃,本质是被保护的太好。
他信排长,信兄弟,信到忘了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
苏联女兵那一句“他们早就知道”,不过是把遮羞布扯了个口子,冷风呼啦啦往里灌。
后来队伍重新编号,福庆分到“远东独立营第47号”。
他把编号刻在木饭盒上,刻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功课。
有人问他记啥,他闷头扒饭:“记个教训。”
再后来,福庆学会了闭嘴。
新来的小兵问他:“苏联大姐真给搓背吗?”他头也不抬:“搓,钢丝球都上了。”小兵的尖叫声里,他忽然懂了鲁长山——原来谎言不全是恶意,有时候是防弹衣。
弹幕有句话说透了:“成年人的默契,是互相给对方留条底裤。”
福庆的底裤被扒了,但他的成长,也从这一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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